第七十三章京師風雨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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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三章 京師風雨狂
龍騰手提利劍，沖著深巷大喝。就在這時破空之聲又起。
龍騰運起連月劍法，又打落兩枚袖裏劍。不等他收招，巷內沖出一道黑影，一把明晃晃的武器快攻向龍騰周身要害。龍騰知道來者不善，不敢懈怠。片刻間將那黑影的一十八路殺招全部化解。
龍騰驚詫之際暗忖:好厲害，這要是放在從前，都夠我死十八次了！
再看那黑影落地，卻是個身著夜行衣的姑娘。
龍騰打量她一番:只見她約莫十**歲。一身青衣，左衣袖上裹著一條白布！再看她的面上，生的是雲鬟霧鬢，剪水秋眸，肌膚勝雪，姿容秀美。當即便將方才要捉了刺客一劍殺死的念頭扼殺在萌芽之中，心想著天下美女在他手下都有免死之理，縱然是仇人也不例外。
那姑娘看龍騰上下打量自己，眼中先是一楞，隨即又滿是憤怒。一舉手中長劍又要廝殺！
龍騰連忙擺手:哎，姑娘！你先等等！你我素昧平生，為何你要對我下毒手？我想你是不是認錯了人？
那姑娘秀眉緊蹙，一聲冷笑:認錯人？你可是龍騰？
龍騰詫異道:不錯，我就是龍騰，你怎麽知道？
姑娘一擺長劍，輕喝道:是龍騰就該死！
龍騰還要辯解，那姑娘已然欺身近前，無奈之下只好接招，他生怕力道控制不好，是以出劍之時留著後力。像自己拿手的絕命殺招‘連月劍’，‘開天斬’連用都沒用，只是用出當年學武之時打底子練習的基本劍術。即便是這樣，他還處處留手。
二人鬥了五六十個回合，姑娘終因體力單薄，被龍騰覷了個空隙擊落了長劍。
姑娘眼看龍騰的劍搭在肩上，滿眼怒火:狗賊，你殺了我吧！
龍騰一笑:你張口該死，閉口狗賊！我到底怎麽你了？為什麽要殺死你？再說姑娘生的國色天香，殺了豈不可惜？
那姑娘滿臉慍色:你要幹什麽？
龍騰嘿嘿一笑，剛要說話就聽遠處傳來腳步聲。心知定是城中巡邏部隊來了。於是他收起長劍，對著姑娘說:快，你快走！我的手下來了！
那姑娘一楞，然後斷定龍騰要放自己，對他說:不要以為你放了我我就會感謝你！
說完，她撿起長劍，縱身跳上巷中的矮墻又縱身上了屋頂，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暮色之中。
龍騰哎呀一聲:怎的忘記請教她的芳名了？
腳步聲已經來到，龍騰跟那巡邏兵長說自己沒事，又麻煩他們處理了後事這才沖著昭續的行轅去了。
到達行轅之時，昭續正在對著一封書信失神。龍騰叫了他兩遍，昭續才回過神來，看了看龍騰，有氣無力的說道:你來啦！坐吧。
龍騰見他神情有異，問他道:王爺，您沒事吧？
昭續苦笑一聲，轉而問道:段坤何時能到？
龍騰回他說:段將軍負責收編降軍，加上路上行程，恐怕要半個月時間。王爺，究竟生了什麽事？
昭續仰天長嘆:父王晏駕了。來不及等段坤了，你馬上派人持本王符節六百裏加急到石閣請6陵火趕往雪原。
龍騰忽聞噩耗，想起老皇帝曾經對自己青眼有加，也是悲傷不已。
昭續一聲嘆息:如今父王賓天，皇兄即位。太傅傳信魔鐵城的二皇兄，月河城的三皇兄以及本王回京治喪守孝。可恨父皇不曾得到我等雪原大捷，實是可惜。
然而信使派出了三天，也沒見到6陵前來。昭續有些著急，找來龍騰。吩咐他道:龍騰，而今時間緊迫，本王不能再等。今日午後本王要先行回中州。雪原城中你的官階最高，本王授你劍印由你掌管雪原大小事宜。切記嚴令士兵不得擾民。
龍騰阻止他:王爺，要不再等等。6陵應該到了。
昭續一擺手:來不及了！中州到雪原，即使馬不停蹄也要七八天時間。我必須要立刻趕回去。
龍騰見他心意已決，便不再反駁。
午後，昭續領了一千騎兵返回中州。
轉眼間天已經黑了，由於近來一直身心疲憊，龍騰吃了晚飯便去睡覺了。
不曾想到了半夜，屋頂傳來的腳步聲驚醒了他。
自打龍騰武功精進，他的聽力大增。此時聽到動靜，他就意識有人要來。腳步聲一停止，就看窗外飛進一人。
龍騰剛剛坐起，來人的長劍已經斬到面前。此時他沒有兵刃，只好閃身躲開，縱身滾下床去。那人長劍去勢不減，一劍斬斷了床帷，看到龍騰落地，擰劍便刺。
龍騰伸手抓過椅子丟向那人。隨後趁他格擋之際，左手力，一掌打在那人右肩。再看那人長劍落地，身子被巨力擊中飄落墻角，沒了聲響。
龍騰撿起長劍，從桌上摸到了火折子晃亮，將桌上的蠟燭點著。借著燭火，龍騰看清了來人的面容，正是那日在巷外刺殺他的女子。只見她面色蒼白，雙目微閉，躺在墻角處一動不動了。
龍騰倒背長劍，緊走幾步來到墻角，俯身就要檢查她的傷勢。
突然姑娘鳳目一睜，龍騰暗叫不妙。緊接著胸口一麻，再也動彈不得。
再看姑娘一聲嬌笑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身來，沖著龍騰道:想不到你這狗賊武功這麽高，腦子卻不太夠用。
龍騰一聽，鼻子差點氣歪了:你這女子好不通情理！本將軍是怕你被我打傷。要救你才著了道，你居然還罵我？
那姑娘一摸右肩，頓時疼得呲牙咧嘴。指著龍騰的鼻子道:你就是笨！所謂兵不厭詐！我來殺你，你卻救我。沒聽說過嗎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。
龍騰一撇嘴:你還不少的金玉良言啊！你為什麽要殺我？我根本就不認識你，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！
姑娘一挑眉:好！本姑娘讓你死的明白！我姓楚，叫做楚子柔，是雪原大將楚子歸的妹妹。你一把火燒了雪原二十萬大軍，又害死了大王紮塔穆和我哥。你知道嗎？現在雪原是家家戴孝，戶戶治喪。全城百姓對你恨不得食肉寢皮。你居然說我認錯人？你說你該不該死？
龍騰一聲嘆息:既然是戰爭，必定有傷亡。我不殺他們，他們就會殺我。想當年我被紮塔穆打敗後遭人陷害，眾叛親離，四海為家。這些東西我找誰說理？若不是紮塔穆貪心不足，進犯石閣，怎麽會落得這般下場？難道打人的人還要怪挨打的？
楚子柔一咬牙:你少來推諉。國仇家恨怎可不報？你縱有萬般冤屈，也只得去閻王處去伸張了。
說完之後，她從龍騰手中拿過長劍，對著龍騰當胸一劍。
龍騰哈哈一笑，伸出右手二指夾住劍身。
楚子柔大吃一驚，接著腰間一陣酥麻，頓時癱倒在地。
龍騰見她不解，一邊解了衣扣一邊說: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，讓我慢慢解答！
楚子柔見他解了衣衫，小臉通紅，趕忙閉著眼睛，轉開臉去，嘴裏還說:你要幹什麽？你這臭流氓，最好一劍殺了我，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！
龍騰看了看她，笑著說:你想什麽呢？我是想告訴你我衣服裏有件軟甲。你那自作聰明的一指點在了鎖子甲上了。現在你還覺得我腦子不夠用嗎。
楚子柔臊的滿臉通紅，咬了咬嘴唇:你打算怎麽處置我？真想不到你這狗賊這麽怕死，睡覺還穿著盔甲。定是做了不少壞事，怕人家找你尋仇。
龍騰也不怪她奚落，只是輕撫下巴，略做思索，忽又上下打量她一番，接著走到她身邊解開她的腰帶。
楚子柔見他輕薄，只道是貞潔不保。偏偏又被點了穴道無計可施，當下只得雙目緊閉，兩行清淚就落了下來。
龍騰取下她的腰帶，仔細端詳一番，然後從那腰帶內側拽出五六支短鏢，
剛要問她為何一身暗器，聽門外有腳步之聲，接著便有衛士叩門:將軍，卑職聽到打鬥之聲。您沒事吧？
龍騰暗罵一聲:這會才來，都夠死好幾回了。
衛士又問一遍。
龍騰大聲說:沒事，半夜口渴，不想黑暗中碰到了椅子。沒事了，你們去吧。
打了衛士，便聽到一陣抽泣。再看楚子柔滿臉淚容，梨花帶雨。龍騰一拍大腿，哎喲一聲。伸手去解了她的穴道，嘴裏還說著:姑娘，實在抱歉。是龍騰造次了。
楚子柔穴道一解，起身便抽了龍騰一巴掌。搶過腰帶系在腰間，嘴裏嘟囔:真是個下流胚子！解我腰帶作甚？
龍騰捂著臉:好了！打也打了。我也不為難你。你不是我對手，我勸你能報仇時再來吧，你走吧！
楚子柔擦了擦淚水:你別得意！我還會來的。你就算放了我一萬次，我也一定殺你報仇！
龍騰一撇嘴，推開窗戶:也許下次我就不會手軟了！外面沒人，您請吧。
楚子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轉而跳窗離去。
次日早上，龍四領著衛隊到大將軍行轅來找龍騰。行禮完畢就問龍騰:少主，王爺回中州了？
龍騰滿臉倦容，打了哈欠點了點頭。
龍四起身給他倒了杯水，遞到他面前:看來少主這幾日忙壞了！
龍騰嘖嘖嘴:忙什麽啊！這兩日有個女娃娃屢次要刺殺我。昨夜被她攪了好夢，一夜不曾合眼。
龍四忙問:少主，究竟怎麽回事？刺客可曾抓到？
龍騰搖搖頭:這些雪原舊部，想要殺我報仇。我們灌木林燒了他二十餘萬軍民，我以為殺戮慘重，故此不願再為難他們，所以便放走了。
龍四哎呀一聲:少主，你心腸太好。豈不聞縱虎歸山，萬世之害。
龍騰擺擺手:四弟不要多言，我自有分寸。
正說話間，門外稟報，說是中州有信使到。
龍騰連忙讓信使進來。
不多時，從門外來了兩個人，其中一人滿身血汙，傷痕累累。另一個人卻是龍五。
龍騰吃驚非小:五弟，生什麽事了？他是何人？
那傷者大喊一句:我是靖王家將雷明，帶我去見王爺，中州危矣。
龍騰震驚不已:你說什麽？王爺已經離開雪原，趕回中州去了。
那雷明臉上陰晴不定，想要說什麽，卻未曾說出便昏死過去。
龍騰喚了軍醫衛士，將他擡下去療傷。轉而問龍五:五弟，究竟怎麽了？
龍五喝了口水，這才說:少主，四哥。十幾日前，宮中傳出消息，說皇上馭龍賓天，太子靈前即位。不想沒幾天二皇子到了中州，揚言皇帝死因不明，認為太子害死皇帝。他聯合三皇子買通內侍，將太子昭宗害死了。說是太子弒君篡位，死有餘辜。
龍騰如遭五雷轟頂，半晌才說:太子……太子死了？那屈克呢？屈克手中有兩支戍守皇城的王牌軍隊，他為何不勤王救駕？
龍四嘆息一聲:少主，您糊塗啊！現在我終於明白，屈克為何力薦靖王征北了。
龍騰應到:對，對！這老賊定是與昭嗣合謀，這才調離靖王，弒君奪位。不好，靖王！靖王昨日午後回中州去了。他只帶了千餘人，回到中州，豈不是自投羅網？快快追他回來。
龍四反對道:少主，恐怕來不及了。靖王奔喪心切，定然晝夜兼程。此時怕是出了雪原了。依我之見，我們必定要大軍進兵中州，防止靖王遇害。
龍五道:少主，三哥，六弟俱在中州城北，只要遇到靖王必然會說明原委，阻止他進城。況且靖王生性謹慎，進城之前定會步步為營。而且我臨走之前，二哥已經率人撤出中州，一旦中州有變，他會親自到雪原與你匯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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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那黑影落地，卻是個身著夜行衣的姑娘。
龍騰打量她一番:只見她約莫十**歲。一身青衣，左衣袖上裹著一條白布！再看她的面上，生的是雲鬟霧鬢，剪水秋眸，肌膚勝雪，姿容秀美。當即便將方才要捉了刺客一劍殺死的念頭扼殺在萌芽之中，心想著天下美女在他手下都有免死之理，縱然是仇人也不例外。
那姑娘看龍騰上下打量自己，眼中先是一楞，隨即又滿是憤怒。一舉手中長劍又要廝殺！
龍騰連忙擺手:哎，姑娘！你先等等！你我素昧平生，為何你要對我下毒手？我想你是不是認錯了人？
那姑娘秀眉緊蹙，一聲冷笑:認錯人？你可是龍騰？
龍騰詫異道:不錯，我就是龍騰，你怎麽知道？
姑娘一擺長劍，輕喝道:是龍騰就該死！
龍騰還要辯解，那姑娘已然欺身近前，無奈之下只好接招，他生怕力道控制不好，是以出劍之時留著後力。像自己拿手的絕命殺招‘連月劍’，‘開天斬’連用都沒用，只是用出當年學武之時打底子練習的基本劍術。即便是這樣，他還處處留手。
二人鬥了五六十個回合，姑娘終因體力單薄，被龍騰覷了個空隙擊落了長劍。
姑娘眼看龍騰的劍搭在肩上，滿眼怒火:狗賊，你殺了我吧！
龍騰一笑:你張口該死，閉口狗賊！我到底怎麽你了？為什麽要殺死你？再說姑娘生的國色天香，殺了豈不可惜？
那姑娘滿臉慍色:你要幹什麽？
龍騰嘿嘿一笑，剛要說話就聽遠處傳來腳步聲。心知定是城中巡邏部隊來了。於是他收起長劍，對著姑娘說:快，你快走！我的手下來了！
那姑娘一楞，然後斷定龍騰要放自己，對他說:不要以為你放了我我就會感謝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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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騰哎呀一聲:怎的忘記請教她的芳名了？
腳步聲已經來到，龍騰跟那巡邏兵長說自己沒事，又麻煩他們處理了後事這才沖著昭續的行轅去了。
到達行轅之時，昭續正在對著一封書信失神。龍騰叫了他兩遍，昭續才回過神來，看了看龍騰，有氣無力的說道:你來啦！坐吧。
龍騰見他神情有異，問他道:王爺，您沒事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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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騰忽聞噩耗，想起老皇帝曾經對自己青眼有加，也是悲傷不已。
昭續一聲嘆息:如今父王賓天，皇兄即位。太傅傳信魔鐵城的二皇兄，月河城的三皇兄以及本王回京治喪守孝。可恨父皇不曾得到我等雪原大捷，實是可惜。
然而信使派出了三天，也沒見到6陵前來。昭續有些著急，找來龍騰。吩咐他道:龍騰，而今時間緊迫，本王不能再等。今日午後本王要先行回中州。雪原城中你的官階最高，本王授你劍印由你掌管雪原大小事宜。切記嚴令士兵不得擾民。
龍騰阻止他:王爺，要不再等等。6陵應該到了。
昭續一擺手:來不及了！中州到雪原，即使馬不停蹄也要七八天時間。我必須要立刻趕回去。
龍騰見他心意已決，便不再反駁。
午後，昭續領了一千騎兵返回中州。
轉眼間天已經黑了，由於近來一直身心疲憊，龍騰吃了晚飯便去睡覺了。
不曾想到了半夜，屋頂傳來的腳步聲驚醒了他。
自打龍騰武功精進，他的聽力大增。此時聽到動靜，他就意識有人要來。腳步聲一停止，就看窗外飛進一人。
龍騰剛剛坐起，來人的長劍已經斬到面前。此時他沒有兵刃，只好閃身躲開，縱身滾下床去。那人長劍去勢不減，一劍斬斷了床帷，看到龍騰落地，擰劍便刺。
龍騰伸手抓過椅子丟向那人。隨後趁他格擋之際，左手力，一掌打在那人右肩。再看那人長劍落地，身子被巨力擊中飄落墻角，沒了聲響。
龍騰撿起長劍，從桌上摸到了火折子晃亮，將桌上的蠟燭點著。借著燭火，龍騰看清了來人的面容，正是那日在巷外刺殺他的女子。只見她面色蒼白，雙目微閉，躺在墻角處一動不動了。
龍騰倒背長劍，緊走幾步來到墻角，俯身就要檢查她的傷勢。
突然姑娘鳳目一睜，龍騰暗叫不妙。緊接著胸口一麻，再也動彈不得。
再看姑娘一聲嬌笑，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彈起身來，沖著龍騰道:想不到你這狗賊武功這麽高，腦子卻不太夠用。
龍騰一聽，鼻子差點氣歪了:你這女子好不通情理！本將軍是怕你被我打傷。要救你才著了道，你居然還罵我？
那姑娘一摸右肩，頓時疼得呲牙咧嘴。指著龍騰的鼻子道:你就是笨！所謂兵不厭詐！我來殺你，你卻救我。沒聽說過嗎？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。
龍騰一撇嘴:你還不少的金玉良言啊！你為什麽要殺我？我根本就不認識你，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！
姑娘一挑眉:好！本姑娘讓你死的明白！我姓楚，叫做楚子柔，是雪原大將楚子歸的妹妹。你一把火燒了雪原二十萬大軍，又害死了大王紮塔穆和我哥。你知道嗎？現在雪原是家家戴孝，戶戶治喪。全城百姓對你恨不得食肉寢皮。你居然說我認錯人？你說你該不該死？
龍騰一聲嘆息:既然是戰爭，必定有傷亡。我不殺他們，他們就會殺我。想當年我被紮塔穆打敗後遭人陷害，眾叛親離，四海為家。這些東西我找誰說理？若不是紮塔穆貪心不足，進犯石閣，怎麽會落得這般下場？難道打人的人還要怪挨打的？
楚子柔一咬牙:你少來推諉。國仇家恨怎可不報？你縱有萬般冤屈，也只得去閻王處去伸張了。
說完之後，她從龍騰手中拿過長劍，對著龍騰當胸一劍。
龍騰哈哈一笑，伸出右手二指夾住劍身。
楚子柔大吃一驚，接著腰間一陣酥麻，頓時癱倒在地。
龍騰見她不解，一邊解了衣扣一邊說: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，讓我慢慢解答！
楚子柔見他解了衣衫，小臉通紅，趕忙閉著眼睛，轉開臉去，嘴裏還說:你要幹什麽？你這臭流氓，最好一劍殺了我，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！
龍騰看了看她，笑著說:你想什麽呢？我是想告訴你我衣服裏有件軟甲。你那自作聰明的一指點在了鎖子甲上了。現在你還覺得我腦子不夠用嗎。
楚子柔臊的滿臉通紅，咬了咬嘴唇:你打算怎麽處置我？真想不到你這狗賊這麽怕死，睡覺還穿著盔甲。定是做了不少壞事，怕人家找你尋仇。
龍騰也不怪她奚落，只是輕撫下巴，略做思索，忽又上下打量她一番，接著走到她身邊解開她的腰帶。
楚子柔見他輕薄，只道是貞潔不保。偏偏又被點了穴道無計可施，當下只得雙目緊閉，兩行清淚就落了下來。
龍騰取下她的腰帶，仔細端詳一番，然後從那腰帶內側拽出五六支短鏢，
剛要問她為何一身暗器，聽門外有腳步之聲，接著便有衛士叩門:將軍，卑職聽到打鬥之聲。您沒事吧？
龍騰暗罵一聲:這會才來，都夠死好幾回了。
衛士又問一遍。
龍騰大聲說:沒事，半夜口渴，不想黑暗中碰到了椅子。沒事了，你們去吧。
打了衛士，便聽到一陣抽泣。再看楚子柔滿臉淚容，梨花帶雨。龍騰一拍大腿，哎喲一聲。伸手去解了她的穴道，嘴裏還說著:姑娘，實在抱歉。是龍騰造次了。
楚子柔穴道一解，起身便抽了龍騰一巴掌。搶過腰帶系在腰間，嘴裏嘟囔:真是個下流胚子！解我腰帶作甚？
龍騰捂著臉:好了！打也打了。我也不為難你。你不是我對手，我勸你能報仇時再來吧，你走吧！
楚子柔擦了擦淚水:你別得意！我還會來的。你就算放了我一萬次，我也一定殺你報仇！
龍騰一撇嘴，推開窗戶:也許下次我就不會手軟了！外面沒人，您請吧。
楚子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轉而跳窗離去。
次日早上，龍四領著衛隊到大將軍行轅來找龍騰。行禮完畢就問龍騰:少主，王爺回中州了？
龍騰滿臉倦容，打了哈欠點了點頭。
龍四起身給他倒了杯水，遞到他面前:看來少主這幾日忙壞了！
龍騰嘖嘖嘴:忙什麽啊！這兩日有個女娃娃屢次要刺殺我。昨夜被她攪了好夢，一夜不曾合眼。
龍四忙問:少主，究竟怎麽回事？刺客可曾抓到？
龍騰搖搖頭:這些雪原舊部，想要殺我報仇。我們灌木林燒了他二十餘萬軍民，我以為殺戮慘重，故此不願再為難他們，所以便放走了。
龍四哎呀一聲:少主，你心腸太好。豈不聞縱虎歸山，萬世之害。
龍騰擺擺手:四弟不要多言，我自有分寸。
正說話間，門外稟報，說是中州有信使到。
龍騰連忙讓信使進來。
不多時，從門外來了兩個人，其中一人滿身血汙，傷痕累累。另一個人卻是龍五。
龍騰吃驚非小:五弟，生什麽事了？他是何人？
那傷者大喊一句:我是靖王家將雷明，帶我去見王爺，中州危矣。
龍騰震驚不已:你說什麽？王爺已經離開雪原，趕回中州去了。
那雷明臉上陰晴不定，想要說什麽，卻未曾說出便昏死過去。
龍騰喚了軍醫衛士，將他擡下去療傷。轉而問龍五:五弟，究竟怎麽了？
龍五喝了口水，這才說:少主，四哥。十幾日前，宮中傳出消息，說皇上馭龍賓天，太子靈前即位。不想沒幾天二皇子到了中州，揚言皇帝死因不明，認為太子害死皇帝。他聯合三皇子買通內侍，將太子昭宗害死了。說是太子弒君篡位，死有餘辜。
龍騰如遭五雷轟頂，半晌才說:太子……太子死了？那屈克呢？屈克手中有兩支戍守皇城的王牌軍隊，他為何不勤王救駕？
龍四嘆息一聲:少主，您糊塗啊！現在我終於明白，屈克為何力薦靖王征北了。
龍騰應到:對，對！這老賊定是與昭嗣合謀，這才調離靖王，弒君奪位。不好，靖王！靖王昨日午後回中州去了。他只帶了千餘人，回到中州，豈不是自投羅網？快快追他回來。
龍四反對道:少主，恐怕來不及了。靖王奔喪心切，定然晝夜兼程。此時怕是出了雪原了。依我之見，我們必定要大軍進兵中州，防止靖王遇害。
龍五道:少主，三哥，六弟俱在中州城北，只要遇到靖王必然會說明原委，阻止他進城。況且靖王生性謹慎，進城之前定會步步為營。而且我臨走之前，二哥已經率人撤出中州，一旦中州有變，他會親自到雪原與你匯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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